察觉到白芷的异样,周老先生心如明镜。

  半晌,他又问道:“宋小姐还中过毒?”

  宋思明倒抽了口凉气,雪地里受伤,中毒,这丫头到底还瞒了自己多少事情。

  刚从百草园回来的厉海艳脚下不稳,差点跌倒,她扶住门,缓了口气,这才走了过来,坐在白芷身边。

  白芷默默的点了点头。

  只盼老中医别在语出惊人。

  “是什么毒?”周老先生拧眉,“伤到了肝脏。”

  “铊。”白芷声如蚊呐,说完便感觉到身边死一般的寂静。

  “但是我没有完全中毒,只……只吸收了一点点。”白芷忙解释。

  宋思明握紧拳头,厉海艳则握住了白芷的另一只手,眼角隐隐有泪光闪动。

  “一点点,也损害到了肝脏。”周老先生叹气,“肝不好,则视不明,你这是积少成多,几样撞倒了一起。”

  “肝会影响眼角吗?那小爱……”白芷脱口而出。

  宋思明颤抖着手:“小爱怎么了?小爱也中毒了?”

  “是。”白芷老实承认,“不过已经去国外给她做过手术,目前看起来一切正常。”

  “周老,劳烦您多留一晚,等晚上,也替我那外孙女儿看看。”宋思明心中焦急,声音恳切。

  “行,现在,先把宋小姐的事情解决,小姑娘的,晚上再说。”周老先生叹着气摇头,豪门辛秘,他也听过不少,宋家这样的一个千金小姐不是中毒就是中枪的,还真是少见。

  厉海艳温柔的扶着白芷上楼休息,留下周老先生和宋思明详谈。

  “静养吧,尽量不要刺激她,让她保持心情愉悦,所谓身心健康,身、心、都要多注意。”周老先生拿过宋思明准备好的纸笔,略一沉思,不似其他医生那样鬼画符,反倒写出一手可做拓本的楷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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